第49章 ;掌家之争

第四十九章;掌家之争

站在初梅身边的唐云鹏猜到自己娘子小心思,警告地看了初梅眼,好像在说;“敢学试试。”

初梅接收到世子爷警告,缩了缩脖子,讨饶的对唐云鹏笑笑。

狡诈女子和自己夫君斗法同时,留意到被冯安安责骂一帮婆子,她们对领导人“变脸绝技”没有半分惊奇,看来冯姨娘经常展现这种绝艺。

一个小丫鬟匆匆到来,打断初梅遐想。

丫鬟给唐云鹏和初梅行过礼,进了院子,对还有些怔愣唐毅微微俯身,“老国公让公爷和冯姨娘去正堂,有事相告。”

得到丫鬟禀报,“父亲找他们”。唐毅自不敢怠慢,不顾美眸噙着委屈水光冯安安,自行往正厅走去。

冯安安绰绰不安尾随唐毅身后,眼皮直跳,有种强烈的不好预感。

初梅与世子爷咬着耳朵,“没想到竟把祖父请出。”

“她们只对爷爷尚存顾忌。”

“……”

小夫妻带着看好戏愉悦心情在最后。

进了正堂,一杆人等看到唐俭不怒自威坐在主位。老国公一辈子在军中,如今从和蔼老人变成统帅千军万马,杀伐果决统领。无形中给人种透不过气的压力。

唐俭给了座,几人楚河汉界分坐两侧。

目光如炬扫视圈,最后把眼光落到自己儿子身上,“你们吵吵闹闹的在干什么?”

唐毅自然答不出,冯姨娘为什么满嘴污言秽语辱骂下人,还没了解清楚,便被父亲叫来。丢给冯安安个眼色,意思很明显,“自己回话。”

冯姨娘向来惧怕老国公,觉得唐俭那双落在她身上鹰目,能把所有心思看穿,不寒而栗。在老国公面前从不敢造次,尤其唐俭皱眉,生气,要对她发火时。

唐俭将所有气势外放,冯安安躲都躲不及,见公爷让自己回话,不敢不说,壮起胆子道;“平日里对那些管事儿千叮咛万嘱咐,她们还是出错,少了一千两文银。居然还不认账,只小小教训几句而已。”

老国公看都没看冯安安一眼,对常年跟在身侧柏源道:“把她们带进来。”

柏源是老国公年轻时无意间在战场上救下兵士,无父无母,半辈子未曾娶妻。跟在唐俭身边几十载,曾追随步入战场数十次,生生死死无数回。和老国公名为主仆实为弟兄,在莒国公府有着非同一般地位,唐云鹏也要尊称声“柏叔。”

重新回来,柏源身后跟着几人,这几位正是被冯安安骂的那些管事儿。

走进厅里,几个管事儿低眉顺眼给各位主子见礼。

主位上唐俭沉声问道;“你们做错了什么事儿?惹得冯姨娘大发脾气。”

几位管事儿瞄到冯安安恶狠狠警告目光,你推我搡谁也不敢开口。

脸色逐渐阴沉的唐俭猛然一拍桌案,怒道;“难到分不清谁是你们主子吗?实话实说,看谁敢背地里使坏。”说完这话,有所指的睇了眼冯安安。

莒国公府横着走冯姨娘顿觉脊背发凉,急忙低下头,再不敢抬起。

管事儿中有位圆脸大眼,个自高挑,不难从岁月在她脸上留下褶皱中辨别出年轻时也是美人坯子。圆脸管事儿看起来胆子比较大,没有慌张,反而主动上前回禀,“奴才们每月月底对府里进账开支合算,不料这次出现纰漏,少了足足一千两文银。我们重新核对了两遍账目,没查出哪儿的错,冯姨娘让我们填补上一千两银子。”

圆脸管事儿恳切的道:“老公爷,这不是个小数目,奴婢们每月挣二两银钱,就是不吃不喝,几辈子也拿不出这么多的银俩啊!”

唐俭不知可否的点头,询问圆脸管事儿,“你在什么地方当值?姓什么?”

圆脸管事儿俯身道;“跟在厨房采买严管事身边,奴婢姓金。”

唐俭心下猜出大概,既然不是账目问题,那就是有人从中动了手脚。最有可能动手脚,冯安安又不敢招惹只能是外院之人。

老国公意味不明的看了自己儿子眼,“这就是你成日里宠上天女人?”

唐毅被自己父亲看的面色发红,他也十分不解,平日里精明强干,温柔体贴安安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?

唐俭不怒自威的接着道;“云鹏已经娶妻,后院中馈本应交由莒国公府的世子妃掌管。原是瞧冯姨娘这么多年管理府邸,没有出过差错,不曾说什么。现在看来是心有余而力不足,既然这样,就把管家之事交还云鹏媳妇吧!”

听完老国公安排,冯安安面色惨白,她儿子云轩在外应酬花销,全靠自己管着府邸,从中捞点好处。

身为嫡女的儿媳,嫁妆虽然丰厚,却半分不给儿子使。自己若没了管家权,光靠那丁点可怜月例银子,怎么够啊!又不能张嘴跟公爷讨,问起银子何用,没法对答。

冯安安在老国公面前不敢无的放失,胡搅蛮缠。求助的看向公爷,希望能替自己说两句好话,别收走掌家权,那可是她们娘俩唯一保障啊!

唐毅没有辜负冯安安期望,求情道:“安安这些年一直尽心尽力管理府邸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因为这点儿小事便夺了手里中馈,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?何况唐云鹏媳妇也不会管家,落到她手里不一定出什么乱子呢!图惹别人笑话不是?”

唐俭瞧儿子如此帮个姨娘说话,心中更气,嘴上也不再客气,“尽心尽力就把事情办成这样?出了事只会拿下人顶罪,‘让奴才们填补上一千两银子?’亏她想得出来。”

“怎么知道云鹏媳妇不会管家?不懂可以学,身为莒国公府名正言顺的世子妃,这个家不交给初梅打理交给谁?别以为我老糊涂,什么不知道,你们最好收收那些不该冒出的小心思,这件事就这么定了,谁也无需多言。”唐俭锤定音,背着手慢悠悠出了正堂。

唐毅无法反驳,又不能对父亲发火。憋了一肚子怨气,忽地发现了唐云鹏这儿儿子,泄愤地对其道;“教好你媳妇,别搞出什么乱子,丢人现眼。”

目送老国公背影消失,冯姨娘恢复了以往神气,拿出长辈架势,不客气的对初梅道;“管家是很繁琐的,还是先和我学阵子,看看能不能学会再说吧!”至于学不学得会,就由自己嘴喽,冯安安美滋滋盘算。

唐毅在怎样不好,都是自己相公父亲,她的公公,发难不好顶状。冯安安则完全不同,对于称不上长辈的姨娘,大家族里一个半是奴才主子,初梅不急不缓,徐徐到来,“多谢冯姨娘好意,每日早上给娘请安,都会与母亲学习管家,请教些问题。”

“这几日没在兰苑多呆,便因娘说;‘再没什么教我’。”

“听云鹏提过,‘前些年管理府内中馈的就是娘,后来不知道为什么,把管家权交给了冯姨娘。’”

“下人常常背后议论:‘母亲掌管府邸那几年,将府中打理的井井有条,从未出过纰漏。’”

初梅故意把下午同韩若兰请教说成早晨请安时间,体现出二房一家多么不懂礼仪,连晨昏定省这等最基本的规矩都没有。

道不是初梅怎样瞧不起妾侍、姨娘,实乃冯安安她们太过火,得寸进尺。想要世子位,还可以理解,毕竟那个人上人位置万分**。争夺可以,拿出本事,真刀实枪杀过来,如果输了她心甘情愿。可她们竟然三番两次挤兑自己夫君,更甚数次派人暗杀,这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宽恕郁结所在。

冯安安被初梅几句话说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,最忌讳拿她和韩若兰比,最怕别人在唐毅面前提起韩若兰,让他们死灰复燃。不得不忌惮那个得到唐毅真心的女人,毕竟如今还无法确定,自己在公爷心底是否占有一席之地,还是如当年般只是个发泄心中怒火,拿来气韩若兰的工具。

想想也是,一个人人敬重天上妻,另个则任人践踏地上妾。无论现在外表多么风光,都是改不了的事实。

名门夫人有哪个愿意与可以任凭主子打骂,主人心情不好便能发卖婢妾交好?心里自卑的冯安安嘴硬道;“公爷早把晨昏定醒规矩废除,你这是不遵命令,没把公爷放在眼里,好大胆子。”

初梅对冯安安嚣张跋扈丝毫不为所动,淡然如风的反问:“是吗?哪个府里没有晨昏定醒规矩?父亲把这条撤掉,是心疼我们小辈,难道就要依仗父亲疼惜而肆意妄为?况且给母亲请安怎么对父亲不敬了?”

有能耐给我说清楚,道明白。初梅直直看着冯安安。

冯安安张了半天嘴,没有说出个所以然,不甘心的冯姨娘再次向唐毅求救,“您看云鹏媳妇说的什么话啊!”

唐毅不耐烦道;“行了,走吧!”丢人丢到小辈面前,不嫌害臊?当然这句莒国公没说出口,毕竟十几年的枕边人,还是留了面子给冯安安。

冯安安还想说什么,那是中馈啊!唯一依仗这样没了?怎么能甘愿?

唐毅不再给她说话机会,满脸心事大踏步离开。无可奈何的冯姨娘,只能在后面小碎步地追赶莒国公步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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